“七爷,王妃动了胎气。下臣暂时稳住了胎。日后还要慢慢调理。”
抱着她回了轻风阁,等着她睡下才起身倒了外间。
“金御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王妃有身孕的?”
“昨儿个夜里。”
“混账。”茶盏落地,他一下揪住了金御医的衣领,“这么大件事你敢知情不报?”
“是王妃吩咐。昨儿个夜里老臣又在地老守了王妃一日,也一直去送药。王妃千叮咛万嘱咐,老奴不敢不从。王爷恕罪。”
手上不由得更使力了些。金御医一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他这么晃。一下子就头晕。好在齐大夫慌忙赶来,制止了他。
终于所有人都离去。一室寂静,齐大夫看着他语重心长。“你瞧瞧,你瞧瞧你这样子,哪里像个有病的。你是真觉得到了这东京真就不必再戒备?”
玉寒漠然望着他,无力地跌坐在太师椅。“你也坐吧。你的医术我信得过。王妃的胎,我就交给你了。”
齐大夫缓缓落座。“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你成家立室,也有了第一个子嗣。什么时候去凤鸣山?”
玉寒沉默,目光越过那雕花木窗。一弯圆月,星光暧昧。“齐殇,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带上她?”
“七爷指的她……是王妃吗?”
“舍她其谁!”能够纵容他的无理取闹,任由着他关地牢刑问。顺从他却对所有人都不甘示弱。他的王妃很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