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个连洛铭的尸体也不放过的铁面人,那个嗜血狂魔。那惨烈的一幕从遥远的记忆中再次浮现在眼前。我双腿一软,差点趔趄在地。他却伸手扶住了我,仍然冰冷的声音:“你很怕我,还是怕我脸上的这张面具?”他的唇角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当我定神看清楚时,他确实只是戴了一张铁皮面具。深不见底的黑眸泛着晶亮,有型的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在哪儿见过,熟悉而渺远。我甚至有伸手去触摸的冲动。他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好闻的清香,心底长久不再有的痛再次袭来。
我蹙眉,用手捂着莫名抽痛的胸口,孱弱地开口:“你走吧,这里除了一片梅林,什么都没有!苍白的一片,就像祭奠的灵堂……”对,灵堂,似乎就是一个哀痛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