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碎了拉闸直冲冲往小区,六个保安拦都拦不住。瓶子领着两个民工冲上楼去,砸开大门救人。三个农村的妇女躲在犄角瑟瑟颤抖,瓶子无暇叱责她们。
卧室那一幕让她震惊了。巨大的床,一个女子穿着大号的白衬衫,四面墙上全部都是血字,恨!恨!恨!辛晓然拖着铁索靠在犄角,一步一步立在瓶子面前,宛然笑着。
“瓶子……”
瓶子鼻头酸的厉害,什么都没说一下子把她揽在怀里。
“有我在,不许哭……”
“臭丫头,我现在就带你走……”
瓶子擦去泪,干瘪瘪的笑道,提着那把长柄的消防斧抡圆了,重重落下,金属碰击刺眼的火花,铁索碎成两段,不再拘束她的自由。
她拉住她下楼,楼下更是狼藉。民工已经和保安干起架来,手中的镐头、锄头砸去,地上一滩一滩的鲜血淋淋,巡逻的保安迅速加入的群架,六个民工被包围住,甩棍击打在一个民工的手指,骨骼当场碎掉,民工脸上流着泪痛得仰天嘶吼。另外有一个脑袋已经砸出了血窟窿,黑红的血流满了脸庞几乎看不容貌。
民工将她护在身后,面色从容不迫。
“老板娘,你带着大妹子走,俺们给你断后!”
瓶子的面色已经惨白,手指几乎扣进了肉里,先把辛晓然塞进车里。瓶子擦掉划出的眼泪,道:
“你什么不用说,站在那就行!”
她泪如雨下,跪在地上,重重叩首。两个民工皱着眉,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
“谢谢……”
几个保安提着甩棍,已经朝这边赶来,黑皮肤的民工大吼,血脉喷张。
“走,走啊!带着大妹子走——”
瓶子钻进车里,擦去那泪水,甲壳虫已经发动到一百五十码,飚出龙腾时代。不远处一辆无牌照的海马福仕达跟进前进,前前后后不差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