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男子,瞧着他那尾梢发白的剑眉,不甚转弯抹角,媚笑道:
“太后娘娘言重了,老夫已辞去太医一职归隐多年,如今只是一介草民。”
恍惚里,他抬眼越过高台上的人觑向那香案上先皇的神牌,眸里染着层愧疚迷朦,自知辜负了先皇对他的厚望,可自己的大女儿已为皇家付出了Xing命,如今夫人与仅剩的女儿的命皆悬在了甄太后的手上,他不得不言听计从。
原来十八年前淳于慕菲在娄府分娩,惊得双子,先皇婴窦碍于祖训,却也舍不得就此扼杀一个年幼的生命,何况那孩子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于是婴窦欺瞒过整个皇朝,将皇女寄养在娄府,以娄阎夫妇为爹娘。可当时娄夫人膝下已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且也已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为了免得朝中人的怀疑,遂将之后出生的女婴与那女孩寄养在外,换姓氏“倦”,而独养皇女娄苍离,如此一来转眼便是十八年。
娄阎说罢当年事儿,拉着身后倦然一同跪下,老泪未横却歉疚愧深。
听着昔日已经深晓几分的往事,无杂无念地忽略周遭所有的懿绛凝睇着苍离那无波无澜的淡素小脸,掺和凄忧氤氲的黑眸里拢着几许溺爱,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庆幸如今的她是昏沉不醒的,庆幸她没有听到唤了十几年的爹罔顾她的生死而将秘密道出,庆幸她不用面对如此一个无情的朝堂,不悲不愁地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若十数日前非这女子说是受芈殇之命通过袁默进宫来将所有一切告知与她,今日她便无缘见到如此精彩的一幕,虽然明知芈殇的初衷是待她夺取江山后趁此瓜分一份功劳,但如今他已被杀,她便后顾无忧,只需趁这次机会来拖垮婴雏,那婴氏江山,唾手可得。
“如今娄阎太医之言证实了哀家所说的并无半分虚假,轿榻上之女子便是昔日的娄苍离,当今皇上的孪生妹妹。既是双生帝皇家,那依照祖训,便该一子去,一子才得还,皇上许是仁慈不忍,可哀家却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十八年前娄苍离该付出的代价,十八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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