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上绽蔓的欣慰笑容如若轻风般拂过她沉寂的心。
阿瑙那噙笑柔和的紫眸淡淡地凝睇苍离那愣神了好半瞬的精致娇颜一刹,遂着旋瞳落至那依旧腻着榻上人儿不放的懿绛,微微歇眸而下,嘴角撩起的弧度是那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感动。
他仍记得,当初懿绛扯住他的袖袂一角,呜咽着恳求他救救已断却呼吸的苍离的时候,是那般的张皇,那般的无助,那脆弱的神色让他心酸也感动。
思及此,抑压愁绪多时的心坎顿地放空,那眉角坠着的韶光尽了几许风华,阿瑙稍稍踏前一步,对上苍离那明媚的眸眼妖娆浅笑,温然道:
阿瑙稍顿,略一转眸迎上懿绛那忽而侧过来的狐疑黑眸,酌笑更深:
言罢,扫过懿绛那惊诧一瞬的俊颜,稍稍侧脸对着那端笑意温润地觑着屋内一切的婴雏微微颔首,绽笑如初,潇洒地转身往屋外走去,掀开门那一瞬,抬头敛眸觑望着那仿若平静无澜的湖水般清澈的苍穹,心情霎时更尽放空。
觑看着洒然离去的阿瑙,婴雏宽心一笑,深睇了榻上相拥无间的两人,心头的大石也遂着悄然坠地,扶起端坐在身侧的祭弥老先生,领着婴晚与祭落静静地出了那屋。
但愿从此风浪汹涌退尽,宁静归了斜阳,一生平安。
“我……真的没事了吗?”
懿绛笑得眸色掺和着释然的氤氲,俊颜在那披垂的微乱乌发里更尽了几分邪魅,伸手探至榻边拿过了先前苍离身上披着的外袍,指着上面那手工粗糙的图纹,低喃道:
想当初他还嫌弃倦然给他的这件外袍,差些还将其扔掉。原来她早在当日下毒予苍离之后,便将解药也给了他,看来这女子要赌的就是苍离的幸运,难怪她会在那信函里最后写下那么一句话:“倘若你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情意,惦记着我曾为你所做的,她便不用死”。
“我身上的毒……原来是阿然她落的!”
但是,下毒的同时也留了解药,是否表明阿然她未至狠心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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