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樱花满坠梢头,那偶尔三两落瓣,红粉沾露,曼舞于庭院深处,悠悠飘至了窗台,那抹浅馨随风微漾,独见唯美。
髻鬟简绾的苍离裹着一袭稍显宽松的水蓝色轻纱倚坐在窗侧的黄梨木靠椅上,缠绕在青丝发髻里的紫檀木簪子,那兰花镂空里镶嵌着逆着耀眼炫光的琉璃珠子,衬得娇脸似是蒙着层虚渺的细晕,那素颜黛粉淡淡,娇唇轻撩,胜若出水芙蓉那般明媚。
稍顿,苍离搁下手里的绣针缎绸,抬首微微侧过透着窗觑向了天光绚灿的屋外,柔荑轻轻地覆上了未见隆起的小腹,娇颜上噙笑依旧,可褐瞳深处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心叹幽然,弯眉微拢,怅然蘸愁而不自知。
“皇姐……”
“阿晚,今日怎般就如此迟来的呢?”
“我已给阿晚你调好那方古筝的琴弦,你便再弹一曲昨日我嘱咐与你的曲目,让皇姐我听听你回去以后有否依言练习?”
“皇姐您不要对那个男人这般好,不值得。”
“怎么了,你皇姐夫又哪儿得罪你了?”
“倘若他是得罪我了,我尚且不会如此气愤,可此一回他是……是……”
“罔顾怀有身孕的皇姐你,携伴到勾栏妓院里玩乐去了。”
凝看着婴晚那认真的神情,苍离心头幽幽一颤,吁吁微叹一声,她歇下眼睑来,垂下的半弧蝉睫勾勒着颤颤的晃影,翻手握住他的手,柔荑轻拍着他的手背,唇角撩起一抹淡然,低语道:
而且,他不是这般人,也绝不会负她的,她应该信任他。
婴晚无奈地瞅看着蓦然惊愣地抬眸觑着自己的苍离,他那因生气而鼓胀的白嫩脸颊微染晕红,墨色褐眸稍稍侧过撇看了身后的袭奴一眼,再是说道:
苍离迷茫地转眸觑着踌躇迟疑了瞬而颔首的袭奴,心口似是顿然被尖锐的冰锥戳破了一个洞,渗进了些彻骨的寒意,而自己所要坚信的某些承诺正动摇得慢慢崩落。她松开婴晚的手,转而抚上自己那孕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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