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衾被下的苍离只是颤动了下身子却无任何动作,懿绛面无表情地启唇道:
隔着那绸被听着那模糊里冰冷尽透的语调,苍离那揪着被子一角的手渐捏成拳,微肿的樱唇撅起得甚高,她讨厌他的跋扈,讨厌他的威胁,更讨厌他跋扈的威胁。
见依旧没有动静,懿绛倒不急,虽是卑鄙,可他料定苍离定会受此威胁。
就当他张嘴方要说出“三”的那瞬,果不其然,苍离便极是忿然地拂开绸被,可脸却朝内,怄气甚浓地不再搭理身后那恶劣的男人。
“经历过如些种种艰辛磨难才走到一起,难道我夙懿绛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
闻此言,苍离不觉轻微一颤,迟疑了瞬才抬起眸来觑着那方眯着黑眸的厉颜,抑压心坎的恼然委屈更甚,他摆明是恶人先告状,明明她才是受伤害的那个,凭什么他却可以如此义正言辞责问自己?倔强使然,苍离的闹绪此瞬尽然释放,朝着懿绛反问道:
挽着其他男子的手?
“你敢?”
“唉……判一个人死罪之前,也终得予一次机会给他申辩吧?”
见苍离垂着眸未置可否,懿绛收手探进自己袖里掏出一明黄色绸卷,将其塞入了她的手心里,挑眉瞄看了那卷轴一眼,敛眸细看着她那低垂轻颤的蝉睫,沉喃道:
苍离不解,添着抹迷朦水光的褐眸愈发透亮,摊开明黄卷轴,酌看其内的墨水字,秀若幽兰的眉心似蹙似舒,心里头那胧似雾中花的茫然更深几许,皇上的手谕里言明允许懿绛暂时逾越国法的规定而得以批准至青楼烟花之地办政务,但此些与他被其他女子挽着有何干系?难道他的政务便是如此?
“难不成你的解释是……奉旨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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