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失责而不可归罪于谋害,是吧?”
甄太后特意压低了妖媚的嗓音,阴险冷煞缭绕而至,“其实,哀家本来也有所顾虑,怕单凭哀家的揣测,而错怪了夫子你。但料想不到的是,昨晚意外获知的一条线索,竟足以证明夫子与此事脱不了关系。不知夫子猜到哀家发现了什么吗?”
听罢,苍离那仿若未皱的褐眸里泛起了阵阵骇色,“发现”二字足以把她的心弦绷紧而濒临骤断的边缘,甄太后查出了些什么吗?
看到苍离眸里霎时的惊色,便以为那是心虚的表现,甄太后心里着实舒畅了不少。
昨晚,宴会过后,她便对殿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着实怀疑不少,皆因那一系列的事情确实碰巧得让人难以置信。她选择不把北宫毓臻封为雍王妃,那是她那时候瞬刻之间决定下来的念头,而只那么一转刻间,皇帝婴雏便拟好诏书把毓臻许婚与婴晚,不得不惹人怀疑啊!
回到寝宫之后,心有不甘的甄太后秘密勒令麾下的人探查究竟。本来,对于香鼎中的熏香并不留意,但恰巧的是,雍王爷婴昱向来对伽喃香这类沉香反应过敏,于是便查出了香鼎里的倪端。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些什么,也不能推断出这与婴雏有何关系,但再经一段细心的探察,顺藤摸瓜,竟发现原来这一切大有可能都是殿上的娄夫子所为,甚至有办法导出如此精彩的一出戏来让她打消立北宫毓臻为王妃的念头。
如此聪慧且有心计的女子,如何叫她甄紫瑢不提防啊?况且以娄苍离与婴雏的关系,他朝一日,她会被此两人所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