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怜儿,你可知,倘若皇帝亲临,主人却卧在床上,这样于理不合,于法不容么?”
“可是,父皇人很好的呀。更何况,你们是父子,你受伤了,他关心你,所以才来看你。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该体谅你身体不好,不能出来相见不是么。”她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慕容澈怔忡了下,怔怔地看了她良久,才叹道:“若真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就好了。”那么史上那句‘无情最是帝王家’的话,恐怕也就不存在了。
罗怜不甚明白,狐疑着。慕容澈却自己下地,走到衣柜前挑出了件袍子,待要换时,忽然转过身对着依然在发愣的罗怜促狭道:“怜儿,为夫要更衣了,你要看么?”
罗怜愣了会儿,忽然尖叫一声,捂着脸迅速跑出房。剩下慕容澈在原地哈哈大笑,差点直不起腰来。
可在她离开许久,慕容澈止住了笑。俊颜恢复了冷静,眼中有着淡淡的阴鸷。皇家,永远是利益多过温情,这是他自小以来的认知。那个人,是他的父,却也同时是他的君。而他是儿,也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