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
头顶上,车窗外,看不见的巨兽也东奔西跳,发出咚咚的巨响。巨兽跳的有力,重重得压下来,铁皮壳子上一个又一个脚印。
那巨兽不仅跺,还挠,还抓,还咬,还撕。
唐唯宗身陷在铁皮壳里,被耍得好似一颗跳动的蹦豆,磕头碰脑一身是伤,满腔怨火。
“外面什么东西?”他大声高喊。
没人理他。瘦猴忙着开车,阿炳忙着杀敌。
铁皮和玻璃在钢牙利爪之下都成了纸皮和糖块。撕拉撕拉,咯吱咯吱,不堪一击。
从破损的车顶,碎裂的车窗,唐唯宗瞪大眼,在一片漆黑浓墨之中影影绰绰看到了巨兽的一部分。
有时候是脚爪,有时候是尾巴,有时候是獠牙,有时候是血红血红的眼珠。
把这些片段拼凑起来,果然能组合成一只巨大的恶犬。
难道真有那样的恶犬?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如今眼见了,他都不敢相信,因为着实颠覆三观。
阿炳是一口气把满满一匣弹药都打光,然而外面的野兽是一点也没有受伤,跳来跳去,撕来挠去,活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