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呼啸的寒风和不时飘落在肩头的飘雪,又饥又寒两人慢慢行走着。岑护儿轻轻抬起头来,看看远处的无限路途,突然有了一种“路漫漫其修远兮”的错觉。这条长路他是走过的,事实上,他多次从这条路往苏州府的方向走,他去苏州府参加秋闱,拜访朋友,流连勾栏都是从这条路走的。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暴雪会让这条路变得如此泥泞难行,在他短短二十三年的生命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见到雪,而雪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好的印象。
虽然卢梅坡有诗云“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雪天赏梅,青梅煮酒,梅林絮语,人花交映,听起来和想起来都很不错,也很有风雅的气息。只是这建立在他是温文富贵佳公子,能够在熊熊烧着地暖、燃着熏香的大屋子里面一觉睡到三竿头,然后呼朋引伴、美女娇妻,在后花园中慢慢赏雪的前提下。
但是而今他却是一个骑着一头半老不小的驴子、穿着半厚不薄的棉衣、肚子里半饱不饥的新任乡议员,虽然父亲是个地主,不说是富有四海,也多少是富甲一方的知名乡绅,可是父亲有钱和自己有钱还是不一样,何况他头上还有两个哥哥呢!
“不管怎么说,人还是要自己有钱啊,若是我有钱,我就能温文尔雅地举着一杯酒,掐着一株梅,纵情高歌,诗酒娱情了吧!”这样想着,他又不仅猜测道:“不知道柳公此刻在干什么呢?像他这样的富贵公子,又是刚刚得了天大的好处,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只怕正娇妻美妾、软玉温香地享受齐人之福吧!”
一想到“齐人之福”,他又想起了苏州勾栏妓馆的那些温润如水的姑娘们,又想起她们丰腴的胸臀、娇俏的脸蛋、温柔的情话、勾人的眼神,这让他身体某个部分有了一些反应,慢慢地翘了起来。只是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以至于他刚刚有了反应,寒冷的空气就扑灭了他的浴火,让他的分身不情不愿地低垂了下去。
“这鬼天气!”岑护儿恨恨地骂道。
鹿二叔爱怜地看了看这个欲求不满又满心怨怼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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