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洪七公渐渐攻少守多,已是用上了《九阴真经》的武功,方才扳得一个平手。洪七公暗暗心惊,心想重伤初愈果真不济。只好严守门户,不再抢攻。
郭靖与黄蓉不禁为师父担心,踏上数步,若是洪七公有甚差失,立即出手相助。
黄药师自负一生,纵然看出洪七公吃力,也不会考虑去插手此局,只待欧阳锋胜出再与他决个生死。
梅超风唯师父马首是瞻,静静站在黄药师身边,无忧亦无喜,只作一名纯粹的旁观者。
钱青健就更不担心了,他知道黄蓉必有鬼主意使出,而且他就等着黄蓉使阴招对付欧阳锋呢。当下渐渐移动脚步,守在下崖的要道口。
天色越来越暗,场中两人招式已瞧不清楚,但闻兵刃破空和窜扑呼喝之声。
郭靖不禁心中怦怦乱跳,暗想:“师父耽误了两年修炼。高手功劲原本差不得分毫,这一进一退,莫要由此而输在欧阳锋的手里。若是如此,当初实不该三次饶过欧阳锋。”
他又想起大哥钱青健的一番教训;更有丘处机在来华山的路上曾为他解说“信义”两字,该分大信大义与小信小义之别,若是因全一己的小信小义而亏大节,那就算不得是信义了。
想到此处,他热血沸腾,心道:“虽然师父与他讲好单打独斗,但若他害了师父,从此横行无忌,却不知有多少好人要死在他的手里。我从前不明‘信义’二字的真意,以致做了不少胡涂事出来。”当下心意已决,双掌一错,就要上前相助。
忽听黄蓉叫道:“欧阳锋,我靖哥哥和你击掌相约,饶你三次不死,哪知你仍是恃强欺我。你言而无信,尚不及武林中一个无名小卒,怎有脸来争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
郭靖见黄蓉说话,便又停下了动作。
欧阳锋一生恶行干了不计其数,可是说出话来始终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无反悔,生平也一直以此自负,若非事势迫切,他决不致违约强撕黄蓉衣衫,此时与洪七公斗得正紧,忽听她提起此事,不禁耳根子发烧,心神大乱,出杖稍稍偏离,险些被打狗棒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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