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的首级自案发后就一直没有找到,按照陈二郎供认的抛弃树林,前任知县广派差役,甚至还对外悬赏,搜寻了十几天,整个树林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受害人首级。下官也曾派人去树林搜查过,也是没有任何发现。或许早已经葬身于野狗、野狼之腹了,这还如何查起?”
赵知县认为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案发时那般大肆翻找都未能找到受害人的首级,时过境迁,现在更不可能找到受害人的首级了。
赵知县未等朱平安回答,又接着说道,“而且,即便找到了受害人的首级,那也只能进一步证明陈二郎杀妻属实啊。”
赵知县委婉的向朱平安提醒,从受害者首级查起的思路错了,方向不对。
朱平安闻言,不由摇头微微笑了笑,赵知县其实是陷入了惯性思维。
“赵大人,查找首级,却不是要从陈二郎招供的树林查起。而且找到首级,不是证明陈二郎杀受,而是相反,结果或许会颠覆整个案子。”
朱平安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可是听在赵知县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啊?不是从陈二郎招供的树林查起,那从何查起啊?找到首级,不是证明陈二郎杀妻,而是颠覆整个案子?!这,这,这从何说起啊……”
赵知县恍若被雷劈了一样,木头一样呆在那,脑海一片茫然,满眼都是问号,感觉自己思路完全跟不上朱平安,我能听懂朱大人话里的每一个字,可是却怎么完全听不懂朱大人的话。
站在赵知县的角度,朱平安的思路就像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自己完全跟不上,不仅跟不上,甚至看都看不到,无从跟起。
不从陈二郎招供的树林查,那天大地大,从何查起?还有,找到首级,为何会颠覆整个案子?!
赵知县脑海中仿佛有一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