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死寂,清皎的月色下,汪明伦脸上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明道社居中的雪衣青年起身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此次交流会结束后,汪兄正式成为我中央学院的交流生,且汪兄已经递交了加入明道社的申请书,这位学弟硬要说汪兄是我明道社的人,也不算错。汪兄,既然这位学弟挑你出战,你便应了吧。”
雪衣青年正是明道社此次领队孙习剑。
汪明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孙习剑竟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这无疑打乱了汪明伦的如意算盘。
进入中央学院,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此番,他积极地为明道社奔走,正是为此。
上面的消息传来,确准了他成功入选。
汪明伦便想着配合孙习剑完成最后的交流,便功成身退,一朝他入了中央学院,南院和南学社这边纵是骂声滔天,他也听不见了。
哪里知道,孙习剑如此轻易地就将他推了出来。
顿时,台下一片怒骂声。
近来,汪明伦的做法,不仅南院的学子们想不通,南学社内部亦众论纷纷,只不过碍于汪明伦的地位和威望,所有的火星暂时都被压下。
此刻,孙习剑送出了实锤。
汪明伦的形象彻底粉碎,一时间,骂声如潮。
不管哪个世界,何种文明,都是恨内奸,胜过了恨侵略者。
孙习剑传音道,“汪兄不必多虑,你既已是我中央学院的人,便是在这南院烧起万丈火焰,挥一挥衣袖,也与你无干了。你我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了,此番,孙某过来,有大半原因,是为了许易此人,若是汪兄能在此时立下大功,一个明道社社员的名额,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