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双目炯炯,死死盯住许易,令他失望的是,许易依旧面上带笑,道,“老钟你到底听到什么了?但请直言便是。”
钟无压低声道,“什长啊什长,你难道真的就没听到些什么么?”
许易道,“大约能猜到一些,不就是孔曲长新亡,空出一个曲军侯的位子,恰好我又立了大功,有人担心我会乘势而上。”
钟无啪的一击掌,“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副军侯李唐,军法吏黄维,哪个不是功劳、资历俱全,如今孔军侯阵亡,便如老天凭空落下一顶官帽来,他们怎么可能不惦记。若在平素,他们自不会将什长您放在眼中,且不说您这什长之位在他们眼中本就微不足道,单是看资历,您的什长之位,也才十余日。”
“然则今时实不同往日,什长您在前面那一战,立下的功劳实在太大,也实在太耀眼。即便您不想争那军侯之位,也已然身处嫌疑之地,所以我才会斗胆说一句您恐怕不测之祸便在眼前。”
许易微微颔首,“钟兄既替我想的如此深远,必有教我。”
铺垫了这么多,终于等到许易这句话,钟无压住心中激动,正色道,“什长言重了。不提什长的救命之恩,单是什长如此天纵英才,也值得我老钟尽心为什长赞辅一番。我以为为今之计,什长大人还是要和李唐副军侯沟通一二,千万不要让其以为您有凌霄之心。”
“说不定便能取得他的谅解,一旦李副军侯谅解,什长下一步不说谋求副军侯之位,接手军法吏的位子,必定十拿九稳。”
话至此处,钟无重重一击掌,“如此一来,什长便能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况下,轻易攀登而上,一步步踩得极为坚实。”
话至此处,门外传来了程堰的声音,“见过黄军法,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