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懦夫的头颅,从佩雷拉湾扔过科林西亚湾那边去!”
“还要把所有的制丝工人掳走,让君士坦丁堡的希腊皇帝蒙羞。”坦克雷德也恢复了精神,接着他顿了下,“劳尔,我听说了你儿子的不幸。”
坐在床榻前的花白胡子的老骑士听到这个话题,也有点黯然神伤,他用双手交叉,护住了满是皱纹的脸,“要不然以我这把年纪,早该是犬子来替我出征了。”
“狩猎的时候受的伤?”
劳尔点点头,“血流的很多,当场就没能救回来,我那愚蠢的老娘们听到这个后,也自杀了——她明明还有两个儿子与一个女儿的。”
“活下去劳尔,这是主给我们的试炼,不单是要见证我击败那个希腊勇者的时刻,而是要准备前往圣墓,我想你的念头也许朝着圣子倾诉后,会得到救赎与宽解的。”躺着的坦克雷德反过来宽慰说。
“呃,是的。再过十年,对不对?”劳尔说着,将双手摆下,在双膝上晃动两下。
这时,科林斯神庙殿堂前,高文立在那里,后面全是举火的军仆,英格丽娜站在他身后,也兴奋无比地俯瞰着下面城墙边的景象:上千名壮丁、军仆光着背,扛着木板,一节节,从科林西亚湾,直铺往那边的佩雷拉海道,接着许多女工光着脚,在上面踩来踩去,涂抹着油脂,到处都是燃起的照明的火炬,海湾里林立着船只的桅杆,而在四周的农庄间,属于梅萨迪尼家族的雇农佃户们正列着队伍,将各种骡马、耕牛朝着木板通道前牵扯。
“好壮观,高文伯爵。”英格丽娜不由得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