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与步兵。
“可恶的希腊懦夫!”劳尔对着山顶咆哮着,他见到了那位敌人的指挥官,恰好就是那日在卡德米亚堡下交手的那位,高大的瓦良格相貌的家伙,穿戴着华美坚固的圣铠甲,正立在红手旗帜下,握着马头权杖,目视着他们混乱一片的队伍。
接着,那指挥官用权杖点了点前面艰难跋涉的坦克雷德,接着大约二十名贝内文托弩手,小旗招摇,齐齐举起弩机,对着高文所指的方向齐射了下。
坦克雷德四面的骑士与轻装步兵哀嚎着,立刻栽倒了一片,坦克雷德的马也抽搐了下,头部和侧腹都中了弩箭,直接忍痛将坦克雷德给抛了下来,才跪在地上,痛苦地死去。
劳尔急速骑着马,冒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箭矢,冲到了在地上挣扎的坦克雷德前,接着跳了下来,将对方给扶上去——山隘的前面,是片小路交错的沼泽与灌木,后继赶来的希腊军队的带甲意大利步兵,正混杂着其余的弩手,朝这边包抄而来。
“劳尔!”马背上负着的坦克雷德,伸出了左手,不断喊着,但劳尔没有理会他,而是迅捷地用绳索,把他绑在了马鞍之上,“年轻人,我就不去圣墓了,也等不了你十年。”说完这句话,劳尔笑着对他道了声别,“你的十年比我的宝贵多!”
说完这话,劳尔用马刺蹬了坐骑一脚,那马吃痛下,带着晃动着的坦克雷德,越过了几片灌木,直接朝着勒班陀的方向疾驰而去,几名诺曼骑士紧随其后,但更多的伴随着劳尔,回转身子拔出剑来,与各个方向赶来的拜占庭军队死斗起来。
但是回答他们的却是,不断飞来的箭,和漫无边际的受伤,血流尽的屈辱死亡。意大利带甲士兵只是据守住了隘道与泥泞处,持剑来收割受伤或力尽的诺曼骑士而已,有的勇敢的被放走,但丝毫露出点怯的,则被无情刺杀砍死。这群意大利士兵全是步兵,雇佣来的,也没有什么恒定的田产封邑,更无太大的个人信仰,杀起骑在马背上的骑士来说,是没有心理负担的。
血战里,劳尔左冲右突,即便没有了战马,他依旧持着骑矛,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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