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给自己涂上油膏,放肆宣布自己为国王,然后随便把指环和权杖赐予身边陪酒的小厮,让这群卑贱的人占据东方各处的主教职位。起码据我所知,高文这个混蛋家伙,是绝对能做出这等行为的。”那位和萨福贝尔搭话的高等神职,也露出狠狠的笑容,看来这位和高文是旧相识。
但待到踏入了卫城宫殿的会客厅堂后,萨福贝尔朝着对面墙壁正中央瞧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骇无语:
每根廊柱下,都立着名满脸恐怖胡须和疤痕的武士,披着重型的铠甲,肩膀上扛着斧头和双手斩马剑,在他们的身后保卫处,矗立个窄而高的雕刻高脚椅,椅背的顶端两侧,各自伸出个弯把,系着轻柔亮丽的紫色小帷幔,坐在其上的,是个美丽高贵而威严若冰霜的小个子女孩,双手分开摁住了椅子狮头扶手,黑色光可鉴人的头发分成两个辫子,垂在同样紫色的夏装胸前,头上戴着个七锯齿的黄金冠冕,眼神高傲睥睨;这女孩身左,是位黑发瘦削的希腊贵族女子,手里托着文具,脚下有矮凳和高几,身右是个穿着华丽的胖子,脸上的肉冷冷地下坠着,斜着眼睛拱手看着自己。
女孩的两侧和身后,则站满了没有胡须系着丝绸斗篷,蒙着扎甲的武士,身后统统背着角弓、箭袋,手里握着牛皮鞘的长剑或马刀,他们都是黑色或褐色的卷发,毫无疑问是来自安纳托利亚和希腊的军士。
这种阵势,让原本准备震骇“野蛮人”的萨福贝尔自己反倒被震住了,他看着这个宛若画里的女孩,疑心她根本就是什么仙子或女巫变幻出来的,但理智还在反复提醒他,“萨福贝尔,你前往塞琉西亚之前,就已经掌握了翔实的信息了,这位应该是那高文的姘头,从希腊皇帝那里拐带来的长公主,但是已被科穆宁皇帝废除了紫衣的资格,现在的地位等同于村姑,等同于村姑......”
比萨大主教喃喃地说着,但是很快那女孩发出了庄严而标准的拉丁语言语,“客人,你们从哪里来?”
即便大主教身后许多摩尔士兵和比萨商人都不清楚这个女孩的发言到底是什么(听懂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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