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圆形耸起的红色库曼帽,帽上系着的丝带随风舞动,颠动的马鞍上他们的双腿靠后奋力蜷曲着,在前竖着的是叉架,嗷嗷嗷的呐喊声里,这六个中队的科马洛伊骑射团骑兵们,将点着火绳的短铳们统统架在马鞍的叉架上,疾驰着突到了狂信徒左翼前约莫二三十尺之地,霹雳般地齐射一轮,接着撤下短铳,伏在马鞍上自两翼方向回旋撤走——而其余的科马洛伊、乌古斯和边民吉那特骑兵紧随其后,手持武器闪电骤雨般跟上,顺势突入阵脚大乱的敌人队形里。
当先有一位正是昨日来密议投降的,他将手臂上缠着的白色旗布揭下,扬在手中。以此为信号,阵前一百多名普洛尼亚骑兵立即反水,转身回马,伴随着敌人一起践踏起“自己人”来。
开战半个时辰不到,信徒军的左翼全线崩溃,得手的塔尔苏斯骑兵们回转锋线,开始猛攻失去掩护的狂信徒们的中央和后阵,而同时狂信徒们的后营也开始起火。
两个时辰后,尼卡旅团也从北方攻来,对垒战争演变为了满山满谷的屠戮,战场的大山上神奇般长出了许多“小丘”,都是由叛乱的信徒农夫尸体堆起来的,塔尔苏斯边民士兵们踏着这些尸体的后背或胸膛,凶狠地追杀还活着或正逃跑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杀戮里尼卡旅团的士兵显得格外凶残,要知道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原来可都是正教徒,但在圣俸地产的刺激引诱下,杀起同宗信徒是毫不眨眼,他们封锁了对方的退路,因为还没有大规模推行新军制,便用手里传统的刀剑和弓来消灭所有叛乱者。
光是尼卡旅团掌握的北线阵地,就倒下了六千五百具尸体,占据整个死亡狂信徒人数的近七成。
吕底亚暴乱起来的僧侣和农夫为他们的短视和鲁莽付出惨重代价,在非拉多菲亚姆战场上有近万人被杀,三万人被俘虏,并按照罗兰的提议,所有被俘的人将和新月教的河道奴工一起,马上押解去塔尔苏斯城开掘运河。
冬季的初雪开始落下,慢慢覆盖到了原野上触目皆是的尸体。
在非拉多菲亚姆城边,被俘的正教僧侣、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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