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斐嫡长女,生活用度和月例竟然是比照许裴庶女来的。
下人伺候不尽心,时常偷懒溜号,唯一的“一等丫鬟”也是个偷奸耍滑的。许燕筱每日的膳食都是对方偷偷吃过好些才送到她桌上,所幸天气还热,若是搁到冬天,说不定连个热菜都吃不上。因为许燕筱还在热孝,大伯母随随便便给她置办衣裳首饰,面上瞧着好看,但内里是什么货色,她心里门儿清。饶是如此,那些物件收入库房之后也被伺候的下人偷摸昧走。
倒不是许燕筱脾性软,只是她现在寄人篱下,哪有主人威仪可言?
她也借机和大伯母提过刁奴的事情,熟料大伯母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助长刁奴气焰。
好比身边这个一等丫鬟,屡屡僭越武力,动辄推搡嚷嚷。
许燕筱道,“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我何必费力气多走两步?”
那丫鬟被许燕筱这话噎了一下,半晌才甩给她一个白眼。
不识好歹的孤女!
过得还没下人体面,时时刻刻摆着主人家的谱,真以为她还是那个尊贵的许氏娘子?
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外头的水匪已经失了耐心,手里提着一根棒槌,抬手欲打。
那些女眷被吓得泪眼婆娑,一个一个软着腿,搀扶着出去,有人还丢人地瘫软在地爬出去。
一等丫鬟见许燕筱不肯挪动,口中啐了一口“不识好歹”,惶惶不安地跟着女眷出去了。
外头站满了站岗的水匪,逃难的大船都已经被他们占领。
众人心中惊惧。
“瞧什么瞧,小娘子没瞧过男人?”
外头的水匪笑着龇开牙,前一秒还笑呢,后一秒就虎着脸恐吓,那声音大得似雷吼,“全部靠着围栏蹲下,双手抱头,谁敢抬头看一眼,挖眼珠子、扒光衣裳丢进河中祭河伯——”
许燕筱瞧水匪没有对女眷动手动脚的意思,心中诧然。
水匪见船舱里头还有个消瘦的丫头,见她衣着朴素,乌黑的鬓发不着丝毫,小脸又素白干净,顿时误以为她是豪门大宅里头伺候人的低等丫鬟,催促道,“你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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