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清浅竟是不由自主的念出了晏殊的《清平乐》。
“看来外界对你的传言确实有待商榷呢!”东陵殇缓言道,带着一抹赞许之色。“不过好酒好诗也要有命品有命念才行,你说是吗?再说了,这二小姐也不是一个人,水府上下少说也有百十口人吧!”
清浅一愣,遂明白了东陵殇的意思,他这是在拿水府所有人的性命威胁她,虽说她不是真正的水清浅,可是来的异世的这段日子里水相夫妇对她照顾却是无微不至,关怀入骨,而她的那个姐姐对她也是好到骨子里,这让从小就无父无母的她感到了有亲人的快乐,亲情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她害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亲情,退一万步讲,即使她不为他们可是她本身也中了毒,看来今天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由不得她拒绝了。
她回过头看着东陵殇,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臣女还是懂得!不过,这皇后的帽子太高,臣女怕要辜负皇上荣宠了,还请皇上另谋高就吧!臣女只不过是想活命罢了,”顿了顿女子的声音却陡然冷了几分:“水府,还是请皇上不要动,要不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女子却已头也不回的抬步离去。
东陵殇没有说话,他看着女子决然的背影疑惑不已,她与自己记忆中的水清浅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
他扫了扫那杯绿蚁酒,青碧酒浆潋滟着幽绿的光芒,旋即抬头看了看门外女子早已走远的背影,年轻的帝王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