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止杀,停在这里,不战而对战争双方感化……年少时,完颜永琏也曾有过这样的打算。
黄鹤去远远望着这一幕,怎觉得王爷和自己同病相怜?一时感伤,回忆起徐辕对自己策反的话,却看到环庆仍然是王爷大胜林阡,但想起静宁金军在郢王的带领下前途未明,黄鹤去心里难免动摇不定,百转千回……
“可有渊声的消息了?”完颜永琏不忘问,这显然也会是林阡所求。
“明显还在环庆,哪里乱往哪里钻。”和尚笑说。
“应该是林阡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岳离说,“被饮恨刀牵着跑。”
倏然有只信鸽飞到王爷手上又飞离,依稀是来自控弦庄的情报,那是仆散安德先前留在河东的属下之一,管辖范围在山西太行。
完颜永琏接过那情报,比知道陈铸是细作那件事稍淡定些,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把消息递给凌大杰看:“这件事,会否是林阡策谋?”
“……”凌大杰看完信,愕然当场,“这……算日子,恐怕在抢婚前就……”
“竟比我落子还快,原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王爷笑,语气清淡,语带锋锐,“想不到,我也要被饮恨刀牵着跑了吗。”
岳离这时才看完信,脸色剧变:“好一个林阡,他是想借圣上、把王爷一直压在环庆?”
“倒要看看,他压不压得住了。”完颜永琏应了这场即将由林阡发起的战,视线回到桌上那金宋棋盘,“林阡,局越做越大,竟有欲胜我之势,然而你还顾得上吴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