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的很多观点都自相矛盾。
“既然不存在刻意陷害,那就只是借妙真参战罢了,妙真当然可以参战,你自己不曾派去过千里之外的陇陕求援么?”徐辕问。
这一句,令杨鞍竟无话可说。
“自身斗志缺失、安全感全无之时,总会对救命的那个人期待过高。别说你,我也曾相信他什么都能做得最好,他到哪里都能胜……但他也是人,也会败,会败到昏迷的时间比你我还长,身体比你我还差。可知自今年以来,哪次行军路上他不是被抬着,前次的伤还未痊愈,今次又血溅沙场。”徐辕说时,眼角都有些湿。
“而兄弟们又为什么聚在他身边,是因为他打胜仗吗,不是,是因为他胁迫吗,不是,那些人,都是折服于他的当仁不让——与司马隆之战,为了义斌、石珪和思温,他一个人挡下了司马隆所有战力,才了司马隆的计身受重伤……你也说现在的时机他一个人根本没法应付,他算漏了反而被敌人计算当然没法应付逆境如此偏还跟着他的那些人,又到底为什么所玩弄?是为情义所玩弄吗?徐辕今日便只说这么多。告辞。”徐辕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也许,他会如你所说还有良知,如此,山东战局换个出发点考虑,就会完全不一样。然而……我无法确定盟军是怎么想。”这时杨鞍开口。
徐辕心念一动,知道切入点已经找到,就在这里。止步,转身。
“在他心里,盟军会比红袄寨更重,为了盟军未必不会轻了红袄寨,且不谈害了它。”杨鞍语气稍事平静,“帅帐相杀或可原谅,他先入为主、听岔了话都无所谓,谁都有一时冲动;但盟军是否会借腊月廿八大做章、以此罪名压迫红袄寨,真正很难想象。就算他没有掠夺之意,盟军有,以前没有,以后会有。”杨鞍看着他。
徐辕点头,他就知道,杨鞍纠结的,远不止他与林阡的矛盾,还有这背后,盟军和红袄寨叛军的,甚至,盟军和整个红袄寨的,高下。这些与权位无关,而是一种道义上的亲疏。如他而言,就算他没有掠夺之意,盟军有,以前没有,以后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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