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桂竹疑惑地问自己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人,有几个甚至都没在京城任职过,他辗转半天才找到打听到。
她只好绞尽脑汁找了个理由打发他。
要知道,从前姑娘虽然也跟着老夫人管家,做得似乎像模像样的,但她十分不耐烦这些人情应酬的事情,每逢到了要送节礼或是大喜大丧的时候,总是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过去平日里见管事的栖香堂。
她怎么突然之间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又是去哪里知道那些于护国公府没有往来的官吏名字?
海棠抿了抿嘴,暗笑自己疑心病重。
想来姑娘年纪也渐渐大了,正该是好好学着这些的时候。前些日子老夫人不是在说准备给姑娘说亲事了吗?难道现在不做些准备,要等嫁过去再急急忙忙地研究吗?
至于那些官吏,估计是哪次自己没注意的时候,谁跟姑娘提起来的吧。难道姑娘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自己要许给什么人家了?
海棠一不留神,就把煮好的茶水倒得差点溢出了杯子,忙把小茶几收拾了一下,将手中茶盏递了过去给周秦,口中道:“姑娘,喝口茶吧,这窗开得风对着头吹,怕是冷得很。”
周秦回过神来,接过茶盏,才揭开盖,便闻到了一股茉莉花混着茶叶的清香之气,她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笑。
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这些摘花煮叶的事情,每到换季,总要带着海棠她们几个出去摘些蔷薇、茉莉、芍药、菡萏等各色鲜花,与家中的茶叶窖制,不知糟蹋了多少花花草草。还每每拿去给祖母与哥哥献宝,他们不想打击自己,一味称赞不说,还怂恿着给叔叔周严送去。
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个当世陆羽,各色茶叶都捡了一二两,真个搭着祖母的信件给叔叔送了过去。
周严想是被祖母特意提点了,下回写了家书寄回来,还专门对这茶叶赞了又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