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皱着眉道,“前几年在宫中看到这田储,还是将将成才,如今才过了多久,气势却已足足的了,可见还是要身上领了差事好好历练。”
她忍不住想起了周延之,自从十一年前进了宫,到如今也不过一名侍读,也不知道这侍读要读到什么时候,如果当初能不被挑上去,如今早该领了职位在办差了。
正思索间,前方见到了周秦所说的那片素馨花墙,素馨花瓣薄弱,果然已经被雨水打得半残,两人无心赏玩,略逛了逛也就回去了。
等用过了晚饭,周秦窝在赵老夫人身旁同她聊天。
周秦三言两语,引得赵老夫人借着日间的杨妙芳相亲的事情,来与她说起几个臣子来,“你看那杨夙,他平日里不群不党,偏爱跟着皇帝说话,如今给女儿说亲,说的却是内殿崇班骑都尉、承恩公世子,太后的侄子,如此一来,谁能说他是太后的人,谁又能说他是皇帝的人?你再看那参知政事石颁,他平日里多承太后夸赞信任不假,可若谁敢说他是太后的人,他第一个便要跳出来赤膊骂阵。如今太后与天子博弈未定,谁输谁赢,尚未有结论,这些个朝堂重臣虽是都有自己的打算,却未必敢将自己的立场都抛出来,既怕新君掌政清算,又怕太后恋栈不去。”
赵老夫人毕竟是见过开国的老人,一席话说得直白浅显,却又极为大胆。
有一桩事情周秦想问很久了,此刻借着机会说了出来,“咱们家算是站在哪边呢?”
上辈子,周秦觉得护国公府算是小皇帝的嫡系,毕竟后来周严被田太后各种磋磨,最终又帮着赵显逼了宫,可如今听着祖母的口吻,倒是未必有确切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