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近几年有好几个通晓道法的文人住了进观中,不好评判有没有这事,却能知道这延庆观是可让外人长住着……”
周秦这厢在教着海棠如何对探访到的消息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延庆观中,那糊弄完一天的小道童却手里一晃一晃地甩着白日间得的荷包,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去了南面的房舍。
延庆观南面建了七八间房舍,围成一个小院子,平日里空着,惟有掌教的朋友来了才洒扫干净了,供人居住。也偶有不得志的举子会来投,碰着入眼的,长春子也会让其住进去。
这小半年内,院子里住了个书生。那书生带着一个小童,又携了三两个仆从。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多是在闭门念书。偶有访客,旁人也不晓得。只是见着他每过几日就要与掌教的论道谈文,是个才子。
“哟,小七儿今日竟舍得回来这般早?我还以为你要睡在咱们厨房了呢。”经过的一名小道士见了那小道童,打趣道。
小道童,也就是小七随手从荷包里摸了几枚铜板冲那道士砸过去,笑骂道:“滚着,等小爷明日拿白菜帮子堵了你的嘴!”
那小道士手忙脚乱接了铜板,笑嘻嘻回道:“就等咱小七爷拿银子堵了我的嘴。”
小七啐了他一口,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那小道士犹自在后头叫唤:“七爷,明天咱们吃啥菜啊!”
院中有个五十余岁的仆役在守着门,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见小七那副不正经的模样,特意拿话来吓他:“别得瑟了,你家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