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又多马贼,还多反民,如今去看了倒不觉得反民多,民风虽然彪悍,却个个热心得很,只对那贼子凶恶。”
田储道:“你去了这些日子,可见到马贼了?”
小七讪讪地笑:“倒是没见过,沈公子问了,当地人都说那马贼不是时常出来的,什么时候出来也不定数,倒是个个都身手矫健,虽骑的是矮马,却也俱是河西养的,他们抢了东西就跑,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伤人。”
田储等着小七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方才道:“你下去吧,明日就回凤翔。”
小七应喏,小心地退出了屋子,一出门,就忍不住伸手抹了把汗。
回回来给世子禀事情,就像要掉一层皮,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像张大哥他们那般镇定自若。
又不住暗暗叫苦,这轮差事办得是真的一言难尽,这拼命往京城赶,以为回来就能休息休息,谁知才歇了一天,又要拼命再往回跑。
半路遇到承恩公府的护卫同他打招呼,“小七最近去哪里了?怎么好似好久没见着你了?”
他笑着回道:“家里有事情,我回老家啦!”
田储在房里拆了沈浒送过来的信件,不禁陷入了沉思。
凤翔府中总管大小事宜的是张谦,虽说有州府衙门在,但因凤翔地处边境,常有敌患,惯来军情大过民情,张谦在凤翔,算得上是顶尖的奢遮人物。
这些年来,张谦三个月一哭穷,半年一哭匪,一年一哭鞑虏犯边,朝中虽然不耐烦,但他哭三次,总会给上两次的钱饷,凤翔府的赋税也是五年收一年。
可照小七话同沈浒的信来看,分明其中有诈。
本来只打算查查张谦父子同魏国公主奔马一案的关系,没想到竟查出来了其他的东西。也不晓得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