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之磨绳索。她的手极笨,好几次都把石头凑去了周延之仅露出一小截的手指上,磨得他出了一手的血。
还没有什么进展,那边号令一响,就又要出发了。
宗亶拿着地图,专找小道绕,唯恐被大魏来的官兵循着道追上。即使只有百余个手下,他依旧放了十多个出去做斥候,等到将到钦州地界,眼看只要再几天就能抵达钦州城了,他才松下一口气。
他将注意力都放在后头,未免就对前方有些松懈,只派了两三名探子在前头开路。因觉得钦州是己方攻下的城池,又有几千人马守着,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只顾着小心邕州方向。
而此刻的田储却正在不远处的矮山上埋伏着。
广南多蜿蜒起伏的山脉,都不是很高,往往半石半土,上面疏疏落落长着各种算不上高大的野树。
田储带着百余名士兵,早早就隐在了野树后头。
与一路拼命藏头躲尾,想尽办法绕远路、躲人烟,人倦马疲的宗亶不同,他走的官道,带的人并不多,每到一地还能换马,竟早早就跑到了一行人的前面。
自半路与燕懿王府的护卫、周延之原本带的兵丁遇上,他索性归拢了两处人马。沿途看来,也只有此处最适合伏兵:两山夹一道,偏偏那边山头离道路颇远,让人不觉得此地可能会有人伏击。
田储算了算山上到道路之上的距离,将余下的安排在更远的村落旁,自己则带了一部分武艺悍熟的兵丁候在山上。
这乃是一处山岭,宗亶心疼马匹,让属下都下了马,以步代骑,打算翻过去。他谨慎惯了,一下了马,就把驮着赵环、周延之的马匹分别放在了自己的左右身侧,以防突然发生什么状况,来不及应对。
燕懿王府带队护卫的陈三哥见了宗亶的动作,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他原本认为宗亶必然会将郡主与周延之押在队伍中间偏后的地方,这样既容易控制,也不会离了人的视线。如果是这样,自己完全可以在大队人马都翻下了山,仅剩小部分还留在山顶上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摸下去,先放倒山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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