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两人落了座,周秦笑道:“什么事情用得上请教一词?何三哥只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处石桌石凳旁便是池塘与假山,又栽种了几棵桂树。虽然没有开,但比起旁的地方,却要阴凉几分。
海棠几人见他们要在此说话,忙点了驱蚊的草药,又上了茶。
一时间香烟袅袅,蝉鸣切切,几步远的地方有游鱼浅虾,这后衙内的随意一处地方,竟有了几分雅致的氛围。
何亚卿望着周秦的脸,不由得喃喃道:“桂州这样热,太阳又大,周妹妹也没有晒黑”
周秦一愣,“何三哥,你不会要请教我怎么变白吧?”
她忍不住看了看何亚卿的脸。
何三哥一向都十分爱折腾,从前打马球的时候都在露天之中,风里来、雨里去,从不因为四季的嬗变而停止,后来被父亲逮回家,送去了冯氏族学,依旧是常常偷偷找时间骑马射箭,刷枪弄棒。
常年风吹日晒,他脸上的皮肤往日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自追着来了广南,餐风宿露,日夜赶路,这些日子更是天天上街去办差,被南边的烈日一晒,脸面比从前黑了不止一两个色调。
周秦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何亚卿的脸。
完全是强烈的反差。
她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安慰道:“何三哥,如今在广南,人人都是黑的,等回了京城,我跟苏苏一起给你找几个方子,看能不能白回来。实在不行,如今京中男子也有很多敷粉的,你若是不介意,我们给你找些好用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