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开始打,另一人则是在计数。
并不是错觉,那板子高高举起,重重打下,声势浩大,可真砸在身上,却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疼。
李德才嘴上被布条勒住,想叫唤都叫不出来,只能发出一阵阵的闷哼。
二十大板很快打完,慈明宫的黄门拖着他回去复命。
李德才趁着人不注意,感激地看了一眼行刑者。
等他去慈明宫门口磕过头谢恩,重新回到福宁宫,小皇帝早已酣睡。
今日是他当值,没有得到赵显的批准,只要有一口气在,自己就不能离开福宁宫。
他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只能硬撑着侧躺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之间,旁边有了什么动静,他睁开眼,原来是一名往日极爱巴结自己小黄门。
对方谄媚地笑着,偷偷塞过来一瓶子药。
李德才接过来,打开了瓶塞,一股辛辣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小黄门做了一个口服的动作,又比了两根手指。
李德才将药收在怀中,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黄门勉强一笑,失望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重新又退了回去。
李德才并不当做一回事。
宫中多的是捧高踩低、互相陷害之事,不是自己门路找来的药,他哪里敢碰。宁可错过这顶顶重要的服药、擦药时间,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后臀疼痛,睡也睡不着,只勉强眯了一会,挨过了这一个漫长的夜晚,不多时,角落中的日晷就指向了红色的标识处。
李德才忍着痛爬起身来,走到小皇帝的床边,颤着嗓子轻声唤道:“陛下,时辰到了,今日您还要上朝。”
赵显惺忪着双眼,翻身坐了起来。
众黄门伺候他梳洗换衣。
送完小皇帝上朝,交接完毕,李德才终于回了自己的房舍里头。
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既然已经斩了子孙根进宫,就已经是不要祖宗、不要姓氏、不要脸面,宦官没了退路,只能一心依靠主子。
前朝的时候后戚当道,许多次都是靠着宦官扶持,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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