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她的样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一脸的自责,勉强道,“延之,对不住,我并不晓得自己是这样的人……虽是失了口,可出去之后,我竟一点也不觉得是坏事,反倒是醍醐灌顶一般。”
听到这里,回忆起往常田储做的事情,周延之也豁然开朗了。
想到那糕点,想到那两个厨子,想到那些花花草草,吃食玩意,特意送过来的门园子,一到京城不先回府,反倒过来看自己妹妹。
也许那个时候,田大哥心中就已经有了想法,却又不自知吧。
周延之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法,还在脑海里帮着补了一些个细节。
“既是如此,就与祖母好好谈一谈,咱们两家坐下来亲,不就结了?”周延之疑惑地问道。
虽然阴差阳错,可又不是什么坏事,有什么好头疼的?
如果妹妹嫁给田大哥,必能过得舒舒服服吧?
妹妹今年已经十四,虽然早了些,不过也可以慢慢准备起来,等叔叔回京,通福了此事,也许很多东西还要细谈。
田储并不话,只是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半满的茶杯。
周延之突然醒过来似的,问道:“妹妹晓不晓得?”
周秦自然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还进退两难。
她心烦意乱地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的花草呆。
海棠与芳草知道她正犯难,也不过来打扰,只在后头安静地做些针线活。
天已半黑,院子里的丫头把房内的花草搬出去,一一排好,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抓着半片葫芦瓢,慢慢浇起水来。
周秦爱花,虽然也爱奇花异草,但更爱那些个开得热闹的寻常花,她院子里原种了一大丛月月红,花瓣是浅粉色的,后来田储从广南运桂花的时候,又送了好些其他颜色的过来。
月月红滥生,靠近屋檐的右边那一处角落,已经全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因天黑,白色、浅黄色格外显眼。
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不看那一片月月红,把脸对着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