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松一面问什么事,一面去把门栓给下了,才打开门,就瞧见外头十多名禁卫,当前一人身形高大,面沉如水,见他来应门,便转头对着那小沙弥问道:“这便是智松?”
他身上满是肃杀之气,小沙弥不过七八岁,被他冷言一问,脸都白了,吓得两股战战,只勉强点了下头。
智松大和尚毕竟是禁过事情的,他见来了官人,先念了声佛号,正要发问,却被禁卫们一拥而上,反押了双手。
他心下着慌,知道事情不好,却不晓得是哪里捂不住了,口中要喊话,立刻被一团布给塞了进去,眼前一黑,竟是一块黑布盖在了前头。
里头智广看着不对,可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已经被禁卫给拿下了。
中秋未过,大相国寺就曝出了巨大的丑闻,据说里头一位表面上德高望重的老和尚私用巫蛊之术,蛊惑善男信女,又妄言风水、术法,闹得一位宗室内宅不睦,妻子帷薄不修不说,还把许多家产变卖给了寺里。那宗室特告到了宫中,田太后怒而彻查,这才将妖僧们连根拔起。
因怕用京都府衙的人会走漏了风声,宫中特派了禁卫,从早上抓到夜晚,才将一千二百多名僧人抓捕完毕,因有二百余名外出做水陆法事道场,并零星人员不在寺内,也一样派人前去缉拿。
且不说外头人如何唏嘘,坊间怎样闹哄哄地讨论到底是怎样一个“家宅不睦”“帷薄不修”,才让那宗室居然不要脸皮,告去了田太后面前,慈明宫中,田太后已经变了脸色。
“死了?!”
王义伏跪地上。
此时早过中秋,虽日间太阳毒辣,可晚上已经转凉。慈明宫的地板乃是“金砖”,更显冰冷,他身上穿的黄门服饰,本就不厚,被地板一冻,又兼心中惶恐,尿意忍不住就涌上了鼠蹊。
王义努力控制住想要打冷战的冲动,又憋了尿,嘴上却忙答道:“智松撞头死了,那智广乃是咬舌,如今已经派了医官去治……”
一面说着,他心中一面发寒。
有时候,他害怕田太后不把要紧的事情交给自己,可有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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