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缓了口气儿,悄然半回眸,凝住皇上一半儿的脸去。
“关于这‘梅花妆’,古往今来诗词吟咏无数。可是奴才记得最清楚的,倒是这样一句:‘出身首荷东皇赐,点额亲添帝女装’。”
皇帝阅书无数,听了便是轻哼一声儿,“张藻的《咏梅》~”
“果然瞒不住爷,”婉兮便笑了,轻声道,“奴才后来才知道,这句诗竟然是这位女诗人所作,而且还是本朝的。而且这位女诗人,六岁能读《诗经》、《离骚》,十岁便通晓声韵,善作诗文。”
婉兮想说什么,皇帝这下子全都明白了。却还由着她说完,只又哼了一声儿。
婉兮自然明白,她肚子里这点儿墨水儿,哪儿能比得过皇上。只是这会子,拼着红脸,也得说才是。
“甚至这位女诗人的母亲,同样是一位才女,名顾英……这样的家学渊源,真是叫人敬佩。”
皇帝叹了口气,“嗯。张藻是毕沅的母亲,独自抚养毕沅长大;顾英是张藻的母亲,也就是毕沅的外祖母……”
婉兮想说的就是这个呀~
婉兮红着脸转回身来抱住皇帝的手臂,“有这样的母亲、外祖母,这位毕沅如何能不才学八斗去?便是恰好这次策问的题目与他之前看过的奏报相同,那也只能说是皇上恰好与他心有灵犀了;倘若皇上之前没选这个策问的题目,那毕沅自然便也不用担这样儿的嫌疑了去。”
“而且奴才相信,凭他这样的家学渊源,便是皇上换了旁的题目去,以他才学,必定有本事同样摘得魁首去!”
婉兮抬眸,抬手托住皇帝的面颊,“一个人的才学,不只在书法里,更哪里只在一篇文章里?他有这样的家学渊源,必定腹有诗书,篇篇文章皆锦绣。”
“况且来日方长,皇上尽可长远来观察他的才与德。若当真才德不符,皇上到时候再贬了他就也是了。终究朝中对官员都有京察的例儿,官员的称职与否,终究都是瞒不过皇上的。”
婉兮说完这些,皇帝的气儿其实早就解了。身为帝王,那毕沅是什么样的家学培育出来的,他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