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实乃风雅之士,也是与我佛有缘之人。”
“与佛有缘?”连音摇头,用书册指了指那枝莲,说,“我与它有缘。”
辩机赞同,“施主说的是。”
连音的视线从辩机身上挪回水中的莲花上,类似自言自语的说,“确实有缘吧。莲,连,我和它都叫连。”
辩机听见了,便记下了她的名字,原来她叫莲。
再坐了片刻后,连音起身拍了拍衣裙,将手中的经文递给了辩机,“念经超度这种事还是得由出家人来做才有用,我再虔诚也不如师傅。那,就还劳烦师傅了。”最主要的是,这经文实在是太难念了。
辩机接过了她递来的经文,不及多说什么,她便又走了。
等她走后,辩机翻开卷首看了眼,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来,经卷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辩机收起经卷,再次走到她原本所在之处,蹲下身再看了那莲许久,口中犹如梵唱般慢慢默诵出了经文。如果连音还没走,一定会毫不吝啬地赞美他,念经都能念的这么好听,真了不起。或许也会因此留下,好好认识认识和尚,问问他是谁。
只可惜,连音只将这和尚当做一段小插曲,在长安停留了三日后,于第四日便毫不留恋的南下江南而去。
第四日来时,辩机没见到那道红影,池中的莲已经泛黄,最外围的花瓣也蔫了下来,莲的生命将走至尽头。虽然花开花谢终有时,但辩机仍怜悯不已,轻掬了池水,慢慢打在花瓣上。
莲,生于池塘,也落于池塘。
辩机每日都会来池塘旁走一遭,可是从花期之始一直到花期之末,他再也没有见过那道红色身影出现。
除了她的名字,和她留下的那一卷经文,似乎她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辩机心下明白,缘起缘灭、花谢花开,凡世间过客匆匆,皆是天意,无需强求。
但他似乎习惯了来池塘边走一趟,也不知道是在等来年花开,还是等什么其他的。
一直到第二年花开时节,他再来池塘边时,又见了一抹红色身影。只不过,这道红色身影与去年的并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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