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前方呼喊的是一名原本的武朝官吏，他身带血，鼻青脸肿地朝俘虏们传达女真人的意思。俘虏之大量拖家带口者，扛了梯子哭喊着往前方奔跑过去。有的人抱了孩子，口是听不出意义的求饶声。
这一刻，城墙的华夏军人正将盾牌、刀枪、门板等物朝城下的人群放下去，以让他们防御流矢。眼见战场那端有人扛起云梯过来，庞六安与参谋长郭琛也只沉默了片刻。
“……让人喊话，叫他们不要带云梯，人群有奸细，不要了女真人的计策。”
郭琛如此下令，随后又朝炮兵那边传令：“标定距离。”
大嗓门的士兵在城头拿着简易的喇叭拼命朝着前方呼喊。
前方的“战场”之，没有士兵，只有拥挤奔逃的人群、呼喊的人群、哭泣的人群，鲜血的腥味升腾起来，夹杂在硝烟与内脏里。
这是整个战场最“温柔”的开始，拔离速的眼带着嗜血的狂热，看着这一切。
对于女真人来说，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甚至还没有放开手干的屠杀，但他享受于敌人的进退两难，对面将领所表露出来的东西——无论是果决还是愤怒都会让他感到满足。
对于华夏军来说，这也是说来残酷实际却无寻常的心理考验，早在小苍河时期许多人便已经经历过了，到得如今，大量的士兵也得再经历一次。
女真人横扫天下，如果需要俘虏，成百千万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拔离速驱赶着他们向前，追赶他们、屠杀他们。若城墙的士兵因此表现出丝毫的手软或是破绽，这成千万人之后，拔离速、宗翰等人不会介意再赶十万、百万人过来，斩杀于战阵前方。
拥着云梯的俘虏被驱赶了过来，拉近距离，开始汇入前一批的俘虏。城墙呼喊的士兵声嘶力竭。庞六安吸了一口气。
“开炮。”
城墙，士兵落下火把，铁炮的炮口发出轰然声响，炮弹从火光冲出，从那如海的人潮方飞了过去。
一发炮弹之后、又是一发，接着是第三发，气浪喷薄间，一些人被炸飞出去，有人断了手脚，哭喊凄厉。
“哈哈哈哈……”拔离速在战马笑起来，后续命令有条不紊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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