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的讯息,夹杂着每日里报纸传来的各类新闻,汤敏杰在平静中又感到心潮澎湃,时代的波澜正在温暖他破碎的内心,他偶尔想到远在北方的那些汉奴,脑中响起他们的嚎哭,又会想起陈文君,他会想:“陈夫人啊,你能不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呢,你能不能感到,这里的温暖呢……”回应他的,却也只有脑中呼啸凛冽的北风。
三月初,文普附近村庄的土地改革进程似乎闹得有些激烈,文普县里,有华夏军的军人过去了一两趟,这种事情当然并不出奇,世上的地主并不都是坏人,甚至于在许多地方,风评坏的小地主是无法生存的,这些事情属于结构性的不公,当它发展到比较深的程度,就只能被打破,才能构成新的循环。华夏军对这次的土改没有粗暴的一打到底,安排了一些赎买和商量的章程,但对于自觉土地积攒不易的一些人来说,当然也会有无论如何不肯接受的情况出现,但是如果在固定的时间谈不妥,他们也很有可能,会被碾死。
汤敏杰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如此这般,到得三月十三这天的傍晚,他赶着粪车回到文普县的途中,感受到了不太一样的氛围。远远的,似乎有骚动发生,县里出来的执法队,正在对周围进行搜捕,甚至于路边有带着袖章的汉子,对道路上离开文普县的行人,进行着警惕的观察,对部分人进行了简单的询问。
经过之时,倒是听到了交谈。
“出什么事了……”
“……二庆村那边的裘员外,持刀伤人了,听说杀了工作组下来的人呢……”
“杀了人了?”听得这些人的说话,汤敏杰蹙了蹙眉,第一次好奇地过去询问了一下,之后倒是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大概能确定的,也就是二庆村又爆发了纠纷,出了伤人的血桉。
此时夕阳西下,汤敏杰架着粪车回到了收粪站,给骡子解了套,又做了简单的清洁,天色渐渐黑下去时,道路上又有队伍持火把搜索过来,有人敲开了门,领头的是一名汤敏杰一眼看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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