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刑部总捕,再要上去,便千难万难。那时候我不甘心,想要上进,与左家人悉心交好,谁知道,左继兰是银样镴枪头也就罢了,左厚文……没卵用,枉称大儒,左端佑一生气,他连个泡都没吐出来就完了……倒是你,想不到西北一行,让你抱住了李频的大腿,如今……倒成了我们当中最贵重的一位。”
“……今时不同往日。”铁天鹰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樊兄弟何不来我们这边做事,当年武人不受重用,如今并不一样,你过来,将来未尝不能公侯万代。”
“当年武朝何其强大,疆域广阔,子民亿万。如今你们在这东南的小地方跟一些乡绅打交道,都打不赢,也敢说公侯万代?”
“陛下励精图治,要清理积弊,重塑筋骨,因此才有一时的弱。而今是积累班底的时候,不论是投效还是入伙,如今能进来的人,将来建功立业,都与开国功臣无异。樊兄弟,退一步说,陛下不是没有选择,他是有得选,却选了最难的一途,你我刀口舔血、厮杀半生,岂能不知这便是世上最了不得的魄力?”铁天鹰道,“你我求功名求了半生,如今过来,正当其时啊。”
阳光垂落,茶棚旁边黄土路上,有牵着牛的行人走过,扭头看着茶棚里对木桌而坐的两人。樊重沉默了片刻。
“一年前,陈连义到过你这里,被你杀了头。”
“今时不同往日,说的是人能当个好人,官能做个好官,将来也能因此有一番好功业。陈连义打着我的名头收受银钱,还欺男霸女,我自然要杀他以儆效尤。樊兄当年胸怀大志,我记得与宗非晓并不一样。”
樊重笑了起来,他倒上茶,喝了一口,笑了好一阵。再开口时,话语稍显低沉。
“……当年……当年在西北,刺杀宁毅,你我最后一次见面,当时你护着李频南下,由此得了今日的功名,你可知我是怎么过的?”
“……”
“靖平之耻、到后来搜山检海,中原早就乱得不行了,我身怀武艺,又不在六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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