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像是罩子,鳞次栉比的房间,散发着鱼的腐臭。
不知名的鸟在黑夜里飞,远远近近,渔火漂浮。
叫做蒲信圭的汉子在昏暗里挥手,带着人自蛛网般的小道间逐渐遁走。
穿着斗篷的身影站在破棚顶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鱼王高兴宗走过来,在这星火微茫的夜色里关切地说了一番话,不久之后,他也离开了。
穿着斗篷的身影在破棚顶上砸烂了东西,掀起大片的瓦往下落,过得一阵,顶棚边上的旗杆断了,朝下方的河水里掉。
河面上掀起些许的波澜,去到不远处的渔船时,只是简单的水面涟漪了。这一阵动静在夜的火里烧,有居住在周围的平民出来骂骂咧咧了几句。
宁忌骂了回去。
不多时,这短暂的骂仗,也成了夜色里寻常而又微不足道的城市波澜了。
夜风沿着河道轻轻抚过城市,他脱了斗篷,换了身简单的衣裳,沿着河边未曾修葺清楚的土路往前走。这半个夜晚,与蒲信圭的接头非常的成功,打听到了想要打听的消息,确定了一起对付陈霜燃的方略,还得到了城内几个有可能联系上陈霜燃的几个包打听的名字——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仅仅听过却未曾执行过的复杂计划,但成就感从一开始就没了。
空落落的感受与苍白的愤怒在心头萦绕,若要概括起来,大概是:
——去他妈的左行舟。
他想起那张蠢脸。
就这么嗝屁了。
你丢了左家的面子也就罢,这次连华夏军的面子一块丢了,回去西南,会被人笑到死!
剩下的感觉,就空落落起来。
其实挥别同伴的感受,一度在西南的战场上也曾经体验过,但或许因为那时候还小,又或者是每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一些兄长叔伯的去世,其实并没有让人这般的猝不及防。而在华夏军待得久了,他也一贯明白,所谓江湖的残酷层次,是远远及不上国家的暴力的。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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