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站在城墙的顶端,面前的汪洋一览无余。
淇水的河道在风应城这一段本就狭窄,又是一处弯道,一侧是伏龟山这样的天然屏障,另一侧则是人工堆砌的大堤。
淇水是在风应城的上游改道的,直接弃了河道沿着风应城冲了下来。风应城的城墙据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这样的滔天洪水中还能只被冲垮了少数的几个缺口,不得不说这城墙当初造得有够结实。
此刻面前的淇水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际。数十里的良田全被淹没,远处隐隐可以看到洪水中露出黑色的一线,那是淇水旧时的大堤。
淇水汇集天下水系,水量巨大,水势湍急,又是突然改道,此刻水面上卷带着各种从上游冲下来的事物,大到房顶巨石,小到枯枝烂木桌椅家什,在波浪中起起伏伏,顺水而下。
张守逸蹙起了眉,这样的水势,平日里行船已经是危险,何况水中还夹带着这许多事物。
昨夜大潮,水势极大,之前的旧河堤似乎也被冲断了几处,看上去似乎比前几天的水面更宽了。
张守逸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几十里外的伏龟山的山形地貌。
伏龟山虽然不像定军山那样是连绵的山系,本身也不算小,除了那座造型像一个蛰伏的老龟的主山外,前后还各有几片起伏的小山头,远远看去,就像是巨龟的头部和尾巴四肢。
一条淇水的支流从山中穿山而过,在伏龟山的山脚汇入了淇水,只是如今淇水改道,那条支流大概也已经枯了。
仔细看了片刻,张守逸喃喃地自语:这财迷女人该不会是不想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