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你好生兴致,炼器一炼就是一月……”
“二十一天。”她更正他。
再次换来冷哼,然后他说:“我要闭关了。”
庞脉脉有些惊讶地抬头。
真的要闭关冲击元婴?
他才结丹几年?
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谢橒冷声说:“别自己瞎推敲,该告诉你时我自会告诉你。我来是想告诉你,宁锐道君已经接了你师祖启虚道君门下十数人离开了合一宗,他带他们去了他以前找到的海外岛屿,你师祖最近也会设法离开合一宗,你不用担心。”顿了顿,他淡淡说:“这事……大概就这样了。端木真君既然已死,谁也不会去为他伸冤……你叫端木无伤和他侄儿还是安心修炼,如果想报仇,也得自己当上元婴修士才有可能。”
他说着,微微侧过脸,月光正照在他侧脸上,从鼻子的线条拉下深深的阴影,眼睛又冷又美,如月光下的天池,嘴唇好似淡漠无情,完美的弧度却又能让看到的人怦然心动。
而这样的脸,被他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侧一部分,就显得十分遥远,叫人不敢觊觎。
他很美,然而这样的美,依然是给人一把刀或剑的感觉。
危险,冷漠,锐利,冰凉。
月下的侧脸尤其如此。
双手抱在胸前时,身体明明是靠在树干上的,是有些慵懒的,却又好像随时都能出鞘。
他回过脸来,低头端详着她的面孔,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