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微笑道:“你啊,我带你来,是觉得你定然会喜欢这里,初看你和洛莲似的,是个外柔内刚的,实则你性子高傲,定然不甘居于男子之下,被男人们当成物品工具一般。”
庞脉脉斟酌了一下,道:“天下男子,喜欢将女子看作物品者甚众,不过脉脉还算幸运,修真以来,师父慈爱,同门友睦,并不以我是女子而看轻我分毫。我不喜欢男人把女人看作物品,也不喜欢自己去把男人看作物品。通天大道万千,何因男女而有别?”
花百错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苦笑一声道:“你太天真了,便是你这般想,难道天下男子会这般想?……我修真之前,出身在小门小户,爹爹是个秀才,十四岁时,我爹就把我卖给了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做妾,我一咬牙,逃了出来,侥幸遇到了我的师父,这才摆脱了厄运,若是我没有灵根,早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骨头会烂在哪里……便是修真之后,也时常遇到想掳掠女修士为炉鼎玩物的男修士……我们这里,男子地位虽然不高,但毕竟他们是双修侍者不是炉鼎,随着女主人水涨船高,日常也得进益……你不曾见过,哪里知道别处的凄惨呢?”
她说了一番,也觉得一时恐怕难以说服庞脉脉,便住了口,指挥庞脉脉和白洛莲一人一个,把那两个少年搀扶起来,携带回去。
庞脉脉扶的是那个被捆了嘴的少年,那少年虽然伤得不轻,却不愿意被她碰到,狠狠打算挣脱,不过他现在没了灵力,挣扎也有限,自然不是庞脉脉的对手。
庞脉脉自己还不想碰到他呢,扶也是离得身体远远地搀扶,看他乱动,皱眉叱道:“别动!”从自己的储物手钏里取出匹普通的云蚕锦,用神识操控,片刻缝好两件袍子,给两个少年披上,省得他们身体。
又看他们伤得尴尬,还拿出了养伤的丹药给他们服下,那个桀骜少年不肯服用,那个安静的少年倒是接过来,道了谢,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