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脉脉其实自己也是勉强按捺住心乱如麻,给他一个鼓励的笑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这才去追谢橒。
她决定了,自己的错就是自己的错,不管有没有宣之于口,有没有付诸行动,即使只是一个念头,一个眼神,错了就是错了,必须承认和道歉。
所以,这一次不要再顾虑面子和尊严。
她鼓起勇气朝着谢橒所在的那棵树跑了过去,然后她当然不会去爬树,而是用了悬空术缓缓升空。
树林间的清风拂动着她的衣裾,袖子,头发,为她增加了勇气和信心。
谢橒斜斜依靠的树干离地有几乎五十米,他看着她的身影在罡风中缓缓升到他的视线,有种说不出的脆弱,仿佛刚刚破茧的蝴蝶,翅膀还潮湿着,要在轻风里慢慢晾干……
他冷眼旁观。
庞脉脉小心驾驭着这悬空术,小心翼翼地在他旁边不远处的站立的枝干上站稳,和他缩短了距离。
谢橒既没有拉她也没有后退,依然就那样冷冷看着她。
庞脉脉被羞愧纠缠着,微微低下头,柔声说:“谢橒,对不起。”
谢橒蓦然抬头,冷淡尖锐的目光直刺向她,随即冷冷一笑,说:“你哪里有错的时候?我在你看来,本就无情。”
庞脉脉心中一紧,手握住胸口,道:“并非如此。”
谢橒傲然的目光挑过她的手,颈项和面庞,最后带了冷笑说:“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