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赶了马车出来,恭敬地请吕娉婷上车。
吕娉婷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追上秋袤的步伐,紧紧拽住他的袖子,急切地注视着他,小声说道:“我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我……”
她心乱如麻,我什么呢?告诉他,家里人想利用自己麻痹他们,家里人另有打算?
一旦说出真相,只怕立刻就要血流成河,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可若是不说出来,按着贵妃姐姐的说法,家里人只怕也是要死得更惨的。
吕娉婷咬着唇,紧紧攥着秋袤的袖子,悲伤不已。
长这么大,她突然间那么那么的喜欢一个人,无关家世,无关旁的,纯粹的只是喜欢这个人。
但这个人却不是她的良配,他有他的路要走,她也自有她的命运,她既不能背叛家人,也不能欺骗他。
吕娉婷松了手,含泪带笑:“希望你们一切安好,再有就是祝大司茶和陛下和和美美,举案齐眉。”
她把一个绣袋交给秋袤:“是我亲手做的贺礼,用来装随身携带的小东西最合适不过,烦劳你交给大司茶。”
大红色的绣袋上头绣着百子千孙的图案,每一个孩子不过小指头尖大小,却眉眼俱在,栩栩如生,也不知花了多少功夫。
“多谢。”秋袤心里浮起一层异样之感,没敢多看吕娉婷,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入家门。
吕娉婷站在风雪里,看着他瘦高的背影进了大门,转过影壁,突然间悲伤得不能自已。
她上了之一的车,哽咽着道:“走吧。”
钟唯唯打量着手里的绣袋,想从秋袤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却是徒劳无功。
秋袤端正地坐在那里,神色平静温和:“阿姐,我会做你的依靠。”
钟唯唯叹气:“把你养大,是希望你能过好日子,活得像个人。我并不想成为你的责任和负担,阿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放开些,不要过得太拘束。”
秋袤笑笑:“阿姐,新婚大喜。”愿你余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