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出来……”
安排妥当回到屋里,重华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了,问她道:“又又今晚要过来吃饭?”
钟唯唯道:“是的,我估计是想来打听阿姐的伤势,但是抹不下脸来。”
重华就道:“阿姐应该已经都告诉你了,吃过晚饭,我去做事,你留又又下来,把经过告诉他,也到了该他懂事的时候了。”
夫妻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又又回来,三人和和气气用过晚饭,重华依言去了书房办事,钟唯唯让又又陪她回交泰殿,瞅空把端仁和许及之的往事说了。
又又半晌没吭声,眼里含满了泪,想哭却又拼命忍着,钟唯唯也不出声,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脊。
许久,又又才缓过来,垂着头小声道:“明日唯姨若是有空,带我去看望姑母吧。”
这是想通了,不怪端仁了?钟唯唯很是欣慰:“再怎么忙也能抽出空来。”
又又欲言又止,见天色不早,很是克制地起身告辞:“唯姨早些安歇。”
钟唯唯给青姑姑使个眼色,让她密切关注又又,一旦发现不妥就赶紧来报。
收拾妥当还不见重华回来,唯恐他劳累过度,便让小棠去请。
小棠很快回来:“陛下不在前头,说是又出去了,临行前有交待,请娘娘早些休息,别等他了。”
钟唯唯皱了眉头,这天天晚上往外跑,到底是在忙什么?难道是吕太贵妃有下落了?
此刻,穿着玄色窄袖长袍、披着大氅的重华出现在京城东面的一片民居里。
这一片民居是中等人家聚居地,家家房屋整洁,第十二巷里第六户人家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的灯笼随风招展,上书一个“肖”字,门边再挂一个迎风招展的旗子,上头写着“箱笼”二字。
这意味着,这家人是专门做箱笼为生的。
打扮成小厮模样的马昌上得前去,使劲叩响了门环:“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