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知道他难受,便笑着问:“这是眼红阿彩么?”
又又噘嘴:“她有什么让我眼红的?她跟着姑姑来,自然要跟着姑姑走。”说着眼睛又红了,眼泪在里头转着圈儿,将落未落的。
钟唯唯赞同:“说得不错,这里才是你的家。”
又又却哭了起来,小声说:“这里也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短短一个冬天过去,他已经懂事,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和生母亲近却不敢也不能,虽不怪,却还是有些委屈,看到生母待别的小孩儿比自己还要亲近,就更委屈难过。
虽然舅舅、舅母亲近,却是再也不能如同从前那般亲密无间,因为知道自己其实只是暂住的客人,这里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
钟唯唯歪着头想,自己要怎样才能让这孩子高兴一点,可是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到什么有效有用的办法。
只好每天都来盯着陪着,让他读书给自己听,美其名曰是读给她肚子里的胎儿听,帮胎儿陶冶情操,还要求又又保持高兴,不然会让她难受,她难受了,将来胎儿出生以后就会喜欢哭。
“我就把他放在你屋里,让你天天听他哭,看你怎么办!”她这样威胁又又。
又又却上了心:“唯姨真的舍得吗?我不怕他哭,我一定像您小时候待我那样待他。”
也许,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这兄弟俩经常在一处,真的是个好主意?
钟唯唯抚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心里充满了希望。
郦国与东岭的战争起起落落,郦国虽然一直占着上风,却没有太大的进展,直到三月份的时候才有了起色吴王吃了一场大败仗,扔下手里的城池逃窜到了东岭。
紧接着,东岭皇帝突然病了,东岭人无心应战,挂起了免战旗,派出使臣想要求和。
双方都处在采摘茶叶的关键时机,重华便顺水推舟,答应暂停一个月战事,希望能让钟唯唯安静地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