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怪谁。
老母亲哭得凄惨,萧杨双手紧攥成拳,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严命不许走漏消息,消息仍然这么快就传到老母亲耳里,并且让老人家如此悲痛欲绝。
无非就是想逼他听从昭王府的安排,用他们药,再彻底沦为傀儡罢了。
正想着,萧老夫人就跪了下去,老泪纵横:“杨儿,你就如此铁石心肠么?娘求你,治病吧,娘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
萧杨跪在萧老夫人面前,仰头看天,眼里黑沉沉的,良久,他说:“儿子答应您。”
萧老夫人这才放松下来,当即让人送上一碗药,说是重金向昭王府那位大夫求来的,非得逼着萧杨当她面喝下去不可。
萧杨有苦说不出,只好假装不在意,将药打翻了,让人重新煎来。
然而萧老夫人逼得太紧,他只好派人向圆子求救。
圆子很快到来,舌绽莲花,很快就把萧老夫人哄得松快了许多:“您老只管交给我,萧兄这是钻到牛角尖里啦,我会盯着他服下去的。”
萧老夫人莫名很相信这个漂亮讨喜的年轻人,加上确实也很累了,就依言去休息。
萧杨到底也没吃那碗药,也没和圆子提起半点,把圆子打发走,悄悄寻了一只狗灌半碗下去,吩咐留待晚上再灌,自己微服出了城。
圆子听到线报,微笑着道:“我让你们安排的人,可安排好了?”
梁君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萧杨微服出城,是去找大夫看病的。
京畿有一个老大夫,治疗此类病症很有一套,到底他的头里有没有淤血,一看便知。
而不管萧杨脑内是否有淤血,他都会得到一个“没有淤血”的答案。
同时,不管喂给那条狗的药有没有问题,都会有问题,过不了多久,狗就会生病癫狂,直到昭王府赐下另一种奇药才会缓解。
光是刺杀某一个将军大臣算什么?死了一个还会有另一个起来。
圆子要的是,让靖中人自相残杀,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