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平,时日长了,事情多了,渐渐的也就忘了,只要她做得好,迟早他总会放她出宫。
写字可以让人清心静气,钟唯唯一口气将该记录在案的事情记录完毕,满意地提起纸张,吹一吹墨迹,对着光线细看,自觉这张字写得很不错。
将来若是出了宫,专职给人写信写诉状什么的,光凭这笔好字也能比别人多赚几十个大钱。
忽听重华在里面喊了一声,她没听清楚,就当他是守孝守得太久,好容易遇到韦柔,**,得意忘形。
因此并不管,只专心专意欣赏她的书法。
赵宏图过来提醒她:“陛下让你进去。”
钟唯唯先是一怔,随即大怒,欺人太甚!他还真想让她参观?
行!他既然敢让她参观,那她就敢看,敢写!当即站起身来,抓着她的笔墨纸砚,昂首挺胸地往里走。
殿门虚掩,她不过轻轻一碰就开了门扉,她以为她足够勇敢,可以什么都不怕,但在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垂了眼眸。
抓着笔墨纸砚的手神经质地颤抖起来,牙也紧紧咬着,双腿犹如铅注,半步也挪不动。
“杵着做什么?”重华的声音响起,满满都是不耐烦。
钟唯唯觉得自己还是看不下去,决定认怂,闭着眼睛把笔墨纸砚放到地上,摸出一块帕子蒙住眼,羞答答的:
“陛下请恕罪,臣还未曾婚配呢,万一大惊小怪地吓着您和韦贵人,那就罪该万死了。”
重华咬牙切齿,“立刻滚进来!再敢多言,朕就杀了小棠!”
钟唯唯猛地抬头:“陛下,您不能!”
重华衣衫完好,端坐在坐榻一侧,脸上阴沉得滴得下水来:“笑话!朕不能?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而已,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