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湘君垂下眼,好一歇才低声说道:“真要是累不动了,就和陛下说,做妃子就没这么累了。”
钟唯唯讶异地看向葛湘君,她拿不准葛湘君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心里不高兴。
葛湘君道:“你别怪我多嘴,咱们交情和别人不一样。有些话我不和你说,估计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知道昨天夜里的事,大家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昨天晚上,她和重华、吕纯,关在寝殿内过了一夜,重华在床上睡,吕纯打地铺,她趴在书案上打瞌睡。
天亮三个人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场戏,那两个人装,她帮他们遮掩,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钟唯唯扬起眉头:“说什么了?”
葛湘君难以启齿的样子:“说,你和陛下、吕贤妃,三个人大被同眠……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
钟唯唯憋屈得要死,怒气冲冲地道:“这些人的想法怎么这样肮脏呢?我那是在当差,在上值!我一直单独蹲在角落里,除了写字画圈,什么都没干!”
葛湘君同情地拍拍她的肩:“我相信你,但是别人不信。毕竟彤史就没有当值到寝殿内去的,人都是在殿外等候,再不然,偶尔也有女史当值的。”
“我真的没有……这些天你也看着的,我简直就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钟唯唯气死了,那不是重华这二傻子非要折腾她吗?
葛湘君安抚她:“好了,好了,别解释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我的意思是说,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得趁着年轻,趁着陛下还念情,给自己找条后路,别傻乎乎的,到后面什么都捞不着。”
这叫相信她吗?摆明了还是不信她啊。
钟唯唯没办法和葛湘君解释清楚,免不得把一腔怒火都转移到重华身上去。
越看他越不顺眼,这个阴险恶毒的家伙,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和他、吕纯关了一整夜,故意把她的东西全部挪到这里来,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