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不敢不说……”
添油加醋地把钟唯唯怎么给又又吃糕点,又害得又又呕吐的事说出来:
“……皇长子脾胃虚弱,不能吃这些东西,又快到饭点了,吃了就再吃不下饭去,不利于养生。
老奴不过多了一句嘴,这位姑娘就喊打喊杀,把皇长子吓得噎着,她不知道给皇长子喂水顺气,反倒猛击皇长子的肚子,害的皇长子狂吐一气,把早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老奴真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又说了几句,她居然就要打杀老奴……
只要皇长子好,老奴死而无憾,只是皇长子交给这样一窍不通的人照顾,老奴实在不放心啊……陛下……”
乳母凄厉的声音在清心殿里回荡着,钟唯唯冷眼旁观,只看重华怎样应对。
她发誓,只要他脸上露出一丝怀疑或是不高兴的样子来,她立即就把又又放下,转身就走。
然后哪怕他要砍她的头,她也不耐烦再碰这个孩子一根手指。
重华却不看她,阴沉着脸问乳母:“你的意思是说,钟彤史不会带孩子,还不怀好意,恶意恐吓残害挑唆皇长子?”
乳母悄悄看一眼重华,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便低声嗫嚅着道:“钟彤史是陛下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想必不怀好意是不会的,不过是真的不会带孩子,脾气也不大好。”
重华冷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你当朕是瞎子聋子傻子不成?可以任由你摆布?”
乳母吓了一跳,拼命磕头:“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皇长子,舍不得和他分开……
上次奴婢只是离开几天,他就上吐下泻,夜里也睡不着,生生瘦了好几斤……
奴婢害怕带得不妥当,会让他又生病。”
重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乳母见势头不好,就又回头对着又又哭:“又又,殿下……您可怜可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