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侍卫值守处,郑刚中推开门,把重华请进去:“陛下,何爷就在里面。”
榻上,何蓑衣和衣而卧,眉目舒展,唇角带笑,安宁得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何爷,何爷,陛下来了。”直到郑刚中把他摇醒,他才睁开眼睛,笑眯眯看向重华,施礼:“草民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重华冷着脸在一旁坐下,淡淡地道:“大师兄不远万里来京,怎么也不让人来说一声,好让朕以贵宾之礼相待。这样藏头露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呢。”
何蓑衣淡然而立,笑容不改:“回陛下的话,草民不想给陛下和阿唯添烦恼,原本只打算将钟袤送进京来,交给阿唯就走,怎奈陛下要留人,草民也只好留下来了。”
重华冷笑“你若真不想给朕和阿唯添麻烦,明天就走。顺便再把师娘和大师妹一起带走,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鼓动她们来的。”
何蓑衣叹气:“陛下怎么不明白呢?鼓动师娘和大师妹进京的是太后娘娘,和草民并没有关系。陛下千万要应付好太后娘娘,千万别留给草民机会,不然……”
“不然你要如何?”重华眼里怒火更甚。
“不然,我一定会带阿唯走。”何蓑衣笑一笑,压低声音:“陛下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阿然,并不是阿唯。你我心知肚明,阿唯她本来应该是我的妻子。”
重华猛地伸手,抓住何蓑衣的领口,怒目而视:“你找死!”
何蓑衣懒洋洋地任由重华抓着领口,既不反抗,也不生气,全身的力气卸掉,好像没骨头似的,把一百多斤的体重全都交给他拎着,笑问一句:“陛下好膂力!不累么?”
重华深吸一口气,厌恶地用力把何蓑衣扔回榻上。
何蓑衣整一整衣领,温和地道:“陛下让草民走,草民自然没有意见,就怕阿唯知道了会更生气。好歹,陛下也要让草民治好伤再走,您说呢?”
“呛啷”一声响,重华重剑出鞘,横在何蓑衣颈上,冷声道:“信不信我杀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替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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